第一百零二章︰當年恩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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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二章︰當年恩怨
“當然能，當初我進府前，晗郎親口在父親承諾過，只要我為他生下兒子，為蕭家開枝散葉，他就扶我為正經娘子的，如今他食言在先，傅家和輔國公府一起上門討個說法，將事情鬧起來，人盡皆知，眾口鑠金之下，此事說不定會有轉機，尚能回旋一二的。”傅清容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，一臉希冀的望著對方。
傅清月卻有些鎖眉，上門討個說法什麽的，其實並不是問題，‘扶正’的話確有其事，說起來也確是蕭晗言而無信，可聽傅清容的意思，怕不是這麽簡單，還是意在正室之位的。
“如何？”傅清容見她皺眉，以為不樂意幫自己，又講人拉到一邊，低聲道，“五妹妹，我跟你透個底，肅王已經決定請立晗郎為王世子，肅王妃亦無異議，只要不出意外，晗郎日後定能承襲王位，這樣的姻親，京中有哪家會拒絕？我若扶為正妻，那肅王府便是傅家正兒八經的姻親了，有這一層關系在，將來還有誰會小看咱們傅家？還有輔國公府的世子之位，五妹夫不就更容易得手了！”
以利相挾，傅清容自信，沒人會不動心。
可惜，傅清月還真不動心，不說方才與小疏的一番分析，就是蕭晗這個人，她是一點兒都不相信的。
那就不是一個好人！
“此事不由我一人做主，得問問父親和他的意思，待我回去商議一下，給你答覆。”
“行，沒問題。”見她沒有拒絕，傅清容喜形於色，連忙應道。
姐妹倆又說了幾句，傅清容告辭離去，沒多久，葉疏華找了過來，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，那樣子好似她出什麽事一般。
“小疏你這是什麽眼色？我還能受欺負？”
葉疏華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，氣的人鼓了鼓臉。
“什麽嘛！”
“我怕你與她起沖突，不是說她有孕了嘛，二對一，是你吃虧。”葉疏華解釋道。
這話她無從反駁，自己如今還真不一定“惹得起”傅清容……肚子裏的孩子。
“她找你什麽事？”
“是為她扶正的事……”傅清月將剛才的事一字一句說與好友聽，並不避嫌，索性這件事她也有些旁的心思。
葉疏華聽完，嗤笑一聲道:“她想得倒美，此事無論成敗，傅家和顧晏洲都會得罪慶國公府，乃至肅王府，得罪人的事讓旁人做，自己在身後坐享其成，哪來的臉？”
“是呀，她的性子，我還是能摸清幾分的，就算上門去給她討個說法，她多半也是躲在幕後，不會輕易出面，萬一事情不成，還得反過來撇清幹系，這風吹兩面倒的做派，早在未出閣時就熟稔於心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你還應承她做什麽？直接拒絕不就是了。”
“你不了解她，我若拒絕，她一定會起別的心思，橫生事端，說不定會直接對那位曹大姑娘下手，如今我先穩著她，至於上門撐腰這件事……小疏，你覺得蕭晗與曹心夢這門婚事，是順其自然好，還是波折叢生好？”
傅清月的聲音很輕，幾乎是貼在好友耳邊問出的話，其中的意思卻很直接明顯。
誠然，即使有傅清容說的諸多好處，她也不願意讓人上位，是知恩圖報還是過河拆橋，誰說的準呢？可反過來，蕭晗上位，她同樣別扭，若有機會，她不介意坑人一把，以報當初的恩怨。
葉疏華也曾設身其中，即刻便明白過來好友的意思，“你想阻攔蕭晗繼嗣王世子之位？”
傅清月點了點頭。
“為何？”
“我懷疑，曹心菱的死，與他有關。”
“什麽？”饒是葉疏華再聰明，一時也沒懂其中的關竅。
只聽人道：“小疏你還記得，我曾經跟你說過，殺曹心菱的人，除了是想在定國公府制造混亂，趁機偷取書房密信以外，還有一個順道的目的，就是將曹心菱的死，嫁禍到我頭上，置我於死地，這是我裝昏親耳聽見的，做不得假。”
“你懷疑，是蕭晗？”
“嗯，我一直好奇，殺害曹心菱的女子，她口中的‘公子’到底是誰？想來想去，哪家公子與我有這麽大的恩怨，要讓我身敗名裂、死於牢獄，這最有可能的人，不就是蕭晗嗎？初十壽宴那天，我發現那個女子竟然藏在肅王府的一眾丫鬟中，能帶出門的丫鬟，一般不會是新人，那她便是肅王府的人，背後的‘公子’，還能有誰？”
聽她這麽一分析，葉疏華有些沈默，“你確定？”
“我問過顧晏洲了，他告訴我，不止桃花宴的事，元宵那天，曹心菱買兇殺我，也是他派人背後挑唆的，那個動手的人，其實是他買通的，不是曹心菱，卻讓曹心菱背下了黑鍋，借刀殺人。”
“曹心菱又不傻，她沒道理會為蕭晗頂罪。”
“不是她為蕭晗頂罪，那時曹心菱受了傅清容一番挑撥刺激，正是心緒不平的時候，有人湊上去，問她要不要除掉誰，你猜她會怎麽回答？”
“要。”
“差不多，兇手是自己湊上去，而讓他湊上去的人，便是蕭晗。”
“若是她說不要呢？”
“不要的話，應該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吧，這是個機會問題，若是曹心菱選擇了‘要’，正好順水推舟，拉她背鍋，若是‘不要’，另外想辦法就是了，桃花宴不就是第二次了嘛。”傅清容猜測道。
“這樣，算說的通。”
“不管說的通不通，蕭晗的性子你我都知道，最是陰狠、又好臉面，當初是你攔下他，我拉著驚白逃跑，無意間闖進了二皇子府，才有了後來的事，二皇子將人打傷、踩臉，追殺去東街，這些我都是見證，這麽多年，他大概還想著報仇或是殺人滅口的事吧。”
說話的功夫，遠處的風乍起吹來，穿過兩人之間，帶走的不過是一陣沈默。
另一邊，顧晏洲說完西越國師月漓與蠻歡的事，在小山丘底，先行告辭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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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清月卻有些鎖眉，上門討個說法什麽的，其實並不是問題，‘扶正’的話確有其事，說起來也確是蕭晗言而無信，可聽傅清容的意思，怕不是這麽簡單，還是意在正室之位的。
“如何？”傅清容見她皺眉，以為不樂意幫自己，又講人拉到一邊，低聲道，“五妹妹，我跟你透個底，肅王已經決定請立晗郎為王世子，肅王妃亦無異議，只要不出意外，晗郎日後定能承襲王位，這樣的姻親，京中有哪家會拒絕？我若扶為正妻，那肅王府便是傅家正兒八經的姻親了，有這一層關系在，將來還有誰會小看咱們傅家？還有輔國公府的世子之位，五妹夫不就更容易得手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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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不是一個好人！
“此事不由我一人做主，得問問父親和他的意思，待我回去商議一下，給你答覆。”
“行，沒問題。”見她沒有拒絕，傅清容喜形於色，連忙應道。
姐妹倆又說了幾句，傅清容告辭離去，沒多久，葉疏華找了過來，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，那樣子好似她出什麽事一般。
“小疏你這是什麽眼色？我還能受欺負？”
葉疏華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，氣的人鼓了鼓臉。
“什麽嘛！”
“我怕你與她起沖突，不是說她有孕了嘛，二對一，是你吃虧。”葉疏華解釋道。
這話她無從反駁，自己如今還真不一定“惹得起”傅清容……肚子裏的孩子。
“她找你什麽事？”
“是為她扶正的事……”傅清月將剛才的事一字一句說與好友聽，並不避嫌，索性這件事她也有些旁的心思。
葉疏華聽完，嗤笑一聲道:“她想得倒美，此事無論成敗，傅家和顧晏洲都會得罪慶國公府，乃至肅王府，得罪人的事讓旁人做，自己在身後坐享其成，哪來的臉？”
“是呀，她的性子，我還是能摸清幾分的，就算上門去給她討個說法，她多半也是躲在幕後，不會輕易出面，萬一事情不成，還得反過來撇清幹系，這風吹兩面倒的做派，早在未出閣時就熟稔於心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你還應承她做什麽？直接拒絕不就是了。”
“你不了解她，我若拒絕，她一定會起別的心思，橫生事端，說不定會直接對那位曹大姑娘下手，如今我先穩著她，至於上門撐腰這件事……小疏，你覺得蕭晗與曹心夢這門婚事，是順其自然好，還是波折叢生好？”
傅清月的聲音很輕，幾乎是貼在好友耳邊問出的話，其中的意思卻很直接明顯。
誠然，即使有傅清容說的諸多好處，她也不願意讓人上位，是知恩圖報還是過河拆橋，誰說的準呢？可反過來，蕭晗上位，她同樣別扭，若有機會，她不介意坑人一把，以報當初的恩怨。
葉疏華也曾設身其中，即刻便明白過來好友的意思，“你想阻攔蕭晗繼嗣王世子之位？”
傅清月點了點頭。
“為何？”
“我懷疑，曹心菱的死，與他有關。”
“什麽？”饒是葉疏華再聰明，一時也沒懂其中的關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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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懷疑，是蕭晗？”
“嗯，我一直好奇，殺害曹心菱的女子，她口中的‘公子’到底是誰？想來想去，哪家公子與我有這麽大的恩怨，要讓我身敗名裂、死於牢獄，這最有可能的人，不就是蕭晗嗎？初十壽宴那天，我發現那個女子竟然藏在肅王府的一眾丫鬟中，能帶出門的丫鬟，一般不會是新人，那她便是肅王府的人，背後的‘公子’，還能有誰？”
聽她這麽一分析，葉疏華有些沈默，“你確定？”
“我問過顧晏洲了，他告訴我，不止桃花宴的事，元宵那天，曹心菱買兇殺我，也是他派人背後挑唆的，那個動手的人，其實是他買通的，不是曹心菱，卻讓曹心菱背下了黑鍋，借刀殺人。”
“曹心菱又不傻，她沒道理會為蕭晗頂罪。”
“不是她為蕭晗頂罪，那時曹心菱受了傅清容一番挑撥刺激，正是心緒不平的時候，有人湊上去，問她要不要除掉誰，你猜她會怎麽回答？”
“要。”
“差不多，兇手是自己湊上去，而讓他湊上去的人，便是蕭晗。”
“若是她說不要呢？”
“不要的話，應該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吧，這是個機會問題，若是曹心菱選擇了‘要’，正好順水推舟，拉她背鍋，若是‘不要’，另外想辦法就是了，桃花宴不就是第二次了嘛。”傅清容猜測道。
“這樣，算說的通。”
“不管說的通不通，蕭晗的性子你我都知道，最是陰狠、又好臉面，當初是你攔下他，我拉著驚白逃跑，無意間闖進了二皇子府，才有了後來的事，二皇子將人打傷、踩臉，追殺去東街，這些我都是見證，這麽多年，他大概還想著報仇或是殺人滅口的事吧。”
說話的功夫，遠處的風乍起吹來，穿過兩人之間，帶走的不過是一陣沈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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